奶奶這時端出茶盤,身後跟著小典典,奶奶顫顫地開口:「喝杯熱茶吧!」
「典典妳先去後庭等奶奶好不好?」奶奶也不想讓典典知道。
「不好,奶奶跟爺爺一樣都會叫典典去別的地方等。」典典索性坐在那個足
足的旁邊。
「那妳坐這不可以問東問西,要乖乖才可以。」奶奶沒輒地答應,但還是有
條件,沒有辦法小典典的倔強跟云語有得比。
「唔!」典典點頭但不保證。
奶奶接著述起未說完的過去,「云語很孱弱吁出聲,說她很慚愧也很不應
該,讓剛出生的寶寶就要記住這一天,她很不願意自己的忌日是女兒的生日,所
以她要求我不要告訴孩子,她媽媽是怎麼死,又是哪一天,最後她請求我,將她
葬往金門,她說她想陪著那個人,也就是當時還在當兵的你,云語說完後,很平
靜地躺在淨白的手術臺上,沒有了嗆濃的喘息,整張小臉白素般的透明,但卻漾
著甜甜的笑‧‧‧‧‧‧」奶奶無法再述說下去,因為她很難相信那個女孩會是
云語。
屋內的氣息竄流著哀字的味道,只有典典傻傻的稚氣,帶著喜悅,這不能怪她,
畢竟要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明白,是件殘酷的對待。
男孩嚎啕痛哭,一個愛他那麼深的女人,早在他當兵期間,飄洋過海葬入這片土
地陪他,他卻一點也不知道,他錯是他錯,害她如此的悽絕死去,她永遠在冰冷
的泥濘底下,他卻還要活生生站在這片土地,他好想跟著她去,不讓她孤獨一人
,承受那無端端的折磨,可是典典是她唯一留給他的親人,她一直希望孩子快樂
,讓孩子不要像她一樣失去雙親‧‧‧‧‧‧
他只能盡心盡力去拉拔小孩長大,其於的不再是重要‧‧‧‧‧‧
倘若悲傷是為了死去的人,所產生的情緒,那麼不捨就是死去的人,留下的心境
,因為她不捨自私拋下最愛的人,為她默默掉下眼淚卻無能為力,只能望向空白
影子,一個人失魂落魄在夜裡回想過去。
「這是云語倒下時,從包包散出一地的信,還有這是云語寄放在我那的存褶
。」奶奶將沾有血跡斑的信,全交給了男孩,包括那本只存不出的存褶。
待續 ∴∵*請勿轉載。謝謝*∵∴
微笑能使人充滿快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