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好幾遍，在每一次你犯錯之後，我哭著說要分手的時候，你便會變得堅定而溫柔，然後用難過的語氣不斷地重複說著你不願分手的念頭。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妳分手，這種念頭絕對沒有浮現過。」

問題是，從來未曾想過分手的想法，卻又無法停止招惹其他蜜蜂或蝴蝶的你，究竟心裡是打著什麼算盤？
我是你最後的救贖嗎？

「能不能不要分手呢？」

每一回，你的身邊又出現所謂的「乾妹妹」，或是簡訊中又出現那些語意模糊甚至清楚表示的曖昧時，我總是在心裡啜泣，不懂你為何總是一再食言，一再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時，不免會浮現分手的念頭，但我總是不斷跟自己拉踞著，問自己是否有別的解決方式，是否能期待你的安定，是否可以不要用分手來釐清這一切。

「你覺得，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不然妳覺得呢？」
「我不認為那是真的。看到我哭泣的臉，你其實不會心疼，而一個你不會心疼的人，你怎麼能說你愛她呢？」

當然，你總是否定類似這樣的談話內容，然後說我太過於計較，太過於在乎那些看得到的動作或是言語，其實你的愛是放在心裡，不喜歡太過張揚。

但這種說法，說穿了，也僅是一種藉口罷了。
你不但心虛地欺騙了我，也矇騙你自己。
沒有人會想要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每天憂鬱哭泣，尤其自己還是那些傷心掉淚的起因，經常讓我難過到無法面對自己的你，怎麼還能說服自己，認為你對我的愛是放在內心深處的呢？

「能不能不要分手？」

這句話，後來變成你的專屬問句，然後每隔固定週期，便會再一次出現在我們的對話之中。
有時候你說多了，總會讓我開始想像著，當著別人的面，你是否也常這樣說著，因為你不假思考地說出那句話的模樣，還有那語氣流暢的程度，彷彿是練習了許多遍。

但是，說真的，我已經厭倦了當你背後的救贖，在每一次你犯錯之後的回頭後，讓你懺悔告解，讓你可以覺得好像重新開始一般地擁有勇氣，然後再預謀繼續下一次的罪行。

有人說，當女人將分手說出口，就是吃了秤鉈鐵了心，表示一切都已成定局，再也沒有可以挽回的機會。我想，這是真的。至少對我來說，即是如此。
因為，這句話一出口，表示我放棄了，不管是對你的執著，或是對愛情的信念。

「不能不了，分手吧。」

咖啡屋的音樂早已經再度響起，你也再次陷入沈默。我想，可能是在一起這麼久的日子裡，我第一次如此堅決的態度讓你有點錯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