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高中時期,沉迷讀寫,同時也交筆友,自此,養成與人在文字中愛戀的習慣。是好、是壞,難說!
●「愛寓」可說是我這些年來最能〝放膽任性〞的場域,於是,也想藉它,讓年少的舊作再見天日。看倌隨意瞧瞧,就當這裡另外還躲著一個不定時會跑出來嬉耍的文藝少女吧!
青春之作──夜多長,燈蕊就有多長!
呆呆,走進三月之後,失落的日子又復得了。天空很藍,陽光很亮,我想告訴你──想念很深。
昨夜的星光迷離,我仍感到些許朦朧的清晰。在三百個晝夜,我安適地度過以後,你涓涓的摯情進駐心底。
這樣的覺察會不會太遲呢?
羅斯福路的夏季走出記憶。那一個風很涼、星星很多的晚上,落霞道上,我們來回走了一遭,漫不經心地說些太過年輕的話。你沉默的時候多,表情總帶著思索。我會驚慌地以為自己不得體,可是,你總會適時傳來安定的力量。慵懶、閒散、深沉──是你給我的印象。
樂思地的灯光柔柔暖暖的,空氣中不斷流盪著令人沉醉的西洋老歌。咖啡很香、很醇,我却只在紛亂或無措時才啜它一口。透過微弱的灯光,我讀出你專注眼神中隱隱的情意。呆呆,你真以為我小得什麼都不懂嗎?當時的我是不想懂也不敢懂,深怕這樣多情的凝視叠成負擔和羈絆啊!
呆呆,是否你也這樣盼過──什麼時候你才能長得夠大了、仰著頭對我說:「你是我的英雄!」?
那是我第一次上華崗。華崗的夜色很好,你把我的夢舖展在腳下,讓我輕輕地走那條夢裏的花徑。俯看台北城的萬家灯火,想像著每一盞燈所照映的故事,那適合懷想的水溶溶的夜裏、典雅的建築、幽曠的林子……。
喜歡在深夜接你電話,你會瘋瘋地說:「到永和喝豆漿。我來接妳!」。此時,距離是不在你理智的,而我却老大不放心地猶豫半天,然後放棄這樣新奇的體驗,掛電話後又悵然了好一會兒,懊惱自己不夠灑脫。呆呆,這個女孩太麻煩吧?
騎機車兜一懷北城的風。你總是騎得飛快,教人在瀏覽街景的同時還得擔心特殊路況帶來的「震撼」,無暇顧及其他。沒有目的,只是純兜風,而在你這個老台北的引領下,來自花蓮的我對這個大城市總算有了概念。儘管許多人嫌惡台北的擁擠、污染、甚至冷酷,我却只見到它美好的一面。遠離醜陋黑暗的人是幸或不幸?或許我是該感謝那層層密密的保護,才得以保有早該遠去的赤子之心。呆呆,這是你待我的方式。
念昔樂系的你,有著陶冶出來的氣質,說話輕輕慢慢,做事從容不迫,言行間總透著吸引人的安適。呆呆,B型人都是這樣嗎?──浪漫、惟美。
冬天過去了,你獨自到海邊再也不會如十二月的不堪,東部小鎮的我,亦盼著今夏的重逢。你該會帶我遊北濱吧!那個我們說了好機次却沒有成行的樂園。
呆呆,子夜兩點,我兀自醒著,想你也未入夢,一定又抱著「音響與音樂」打發長夜。真該告訴你:如果嫌夜長,給我寫信,說說你又做了些什麼瘋事。總也猜不透你怎會溶冷靜與狂熱於一體。
該睡了,有些話就留夢裏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