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妳是千年的狐妖,有著千般風情萬種嫵媚。他說,妳有很多樣子,濃妝的,淡抹的,倔強的,脆弱的,瞬間變化,讓他措手不及。 孩子說,妳是親愛的母親,把他捧在手中放在心裏。他說,妳總是慈愛的看著他的眼睛,溢出的溫情成了花朵的催化劑,讓他活在書本中的童話裏。 女人,妳究竟是誰,是那修行千年的狐妖,還是有著魔法棒的仙女? 如果妳是蠱惑人心的狐妖,為何如此癡情,雕零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在小橋人家的古樹上刻著相思意,等那牽著白馬的清瘦書生。 如果妳是舞動奇跡的仙女,為何如此傷悲,將神奇的魔棒埋在深沈的土地,灑下的滴滴淚水綻開一簇藍色的花束,透著絕望的氣息。 女人,告訴我,妳是誰? 是不是那苧蘿村裏浣紗的西施,忍痛離開自己深愛的土地,背負著越王的使命來到夫差的宮殿,強裝歡笑伴其左右,在他人的床榻想著範蠡的笑顏? 是不是那嬌媚可人的妲己,讓殘暴的商紂王如癡如醉不理朝政,從此酒池肉林斷送了大好江山,並被世人稱為“紅顏禍水”? 是不是那登高一呼的武則天,用自己的智慧和謀略奪取了男人的統治地位,卻被譴責為“牝雞司晨”? 上帝用亞當的肋骨創造出了女人,自此女人便從屬於男人的世界,活在男人編織的金色籠子裏。原來,在起源裏,女人只是男人的一根肋骨而已,她天生屬於男人;原來,在神話創造者的心裏,女人的全部都屬於男人,而她所擁有的只是男人的一根肋骨而已。 歷史的書寫裏,男人開始為女人定下標準。相夫教子,無才便是德,裹小腳,三從四德,從一而終,而男人卻可以飽讀詩書,三妻四妾,任意休妻棄妻,甚至於虐妻。在那個沈重的年代,女人沒有自由,有的只是枷鎖和鐐銬,有的只有無奈和淚水,有的只是忍耐和煎熬。 所以,杜十娘散盡百寶箱裏的珍寶,含淚跳入江裏。 所以,祝英臺女扮男裝進書院求學,最終和梁山伯雙雙化蝶。 所以,林黛玉芳魂歸去,只留木石前盟的殘跡。 終於,在現代社會,女人解放了,獲得了和男人平等的權利。可是,在長期的壓迫和忍耐中,些許女人忘記了自己是誰,她們已然習慣按固有的模式活著,為男人而活,為社會而活。 於是,有了二奶和小蜜。一些花花綠綠的嬌美女人寧願出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也要守著毫無生命的房子和車,用香煙和美酒沈醉自己,等著她和別人共同擁有的男人。她活在男人提供給她的世界裏,甘願做一只折翅的金絲鳥,討著男人的歡心。 於是,有了家庭暴力。面對男人的傷害,女人已經習慣順從和忍耐,於是緘默不語。殘忍的是,在家裏忍受著男人的暴虐,外出時還要假裝備受男人疼愛的妻子,一次次的容忍,換來的是更為狠毒的折磨和殘害。 於是,有了性侵害。女人相對於男人來說,是柔弱的,所以女人比較容易受傷,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當女人受到侵犯時,有時候會把苦水吞進肚裏,不願再揭開傷疤,這在無形之中縱容了那些本該被懲罰的犯罪分子。為什麽?因為女人重名節,把清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一個女人一旦遭到侵犯,別人就會用有色眼鏡看她,在背後指指點點,這是時代的悲哀。所以女人害怕,寧願自己苦,也不願被唾沫星子淹死。 於是,有了自殺。女人的自殺率往往比男人高,尤其是因情自殺。女人往往認定他是她生命中的唯一,她的支撐,她的整個世界,所以一旦失去就精神崩潰,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千百年的禁錮,女人已經失去了飛翔的力量,或者說是丟失了自己的夢想,再也看不清自己。 女人,妳愛美,註重外表。可這不僅僅是為了吸引男人,更重要的是妳喜歡這樣的自己,美麗動人。 女人,妳喜愛烹飪。可這不是責任,而是因為妳喜歡看他滿足時的表情,用愛精心準備一道道菜肴,享受著其中的幸福味道。 女人,你想要做女強人,就別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當你成功的時候,那些曾經排擠你蔑視你的人將會堆上諂媚的笑圍著妳打轉,永不厭煩。 女人,妳若想堅持獨身主義,就勇敢的忽視別人的猜疑。讓那些戴著虛偽面具的人虛偽的活在俗世中吧,在生命結束的那一天,他們會嘆息著:其實,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而妳,可以笑著說:此生無悔,因為真正的活過,以我喜歡的方式。 女人,如果要愛的話,就轟轟烈烈的去愛吧。拋開妳的羞澀和難言,看著他的眼睛,微笑著對他說:我愛你。愛情,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借口,不需要隱瞞,也不需要偽裝。愛情的主動權,在男人手裏,也在女人手裏,只要妳願意。 女人,妳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也是最難懂的生物。有孩子的可愛,母親的親切,哲人的思想,詩人的氣質,上帝的無私,妖精的嫵媚,撒旦的誘惑力。 女人,不要質疑自己,因為妳是獨一無二的,不可模仿的。 “魔鏡魔鏡,告訴我,我是誰?”女人睜著期待的眼。 “妳是男人的妻子,孩子的母親。”鏡子回答。 “不,我是女人,是我自己。”女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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