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殘餘的痛與孤單 歷經十七年後
回憶起來 仍有一股淺淺的鼻酸
聽奶奶說 從一出生下來 就不受媽媽的疼愛
因此 在我還是咿咿牙牙學語 嬰兒的時候
是奶奶餵我奶粉 換尿布 四處背著我 體驗著這陌生的世界
儘管這些記憶 幾乎在腦中 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而弟弟似乎備受寵愛的多 在娘家那邊扶養
因為較親近的關係 媽媽在那邊待了很多時間 而冷落了我
當時的我還不明白 往後孤單的烏雲也慢慢籠罩著我
第一次感受到媽媽對弟弟的偏愛 是與跟弟弟吵架的時候開始
弟弟哭了 而我被臭罵與毒打了一頓
或許在當時母親的心中 認為著 大的應該要讓小的道理
小時候個性就很倔強 就拿著枕頭 脫離了爸媽弟弟 睡得地方
跑到另外二合院的另外一邊去睡 而這兩邊是不相通的
漆黑的夜晚 壁虎的詭異笑聲 害怕的心跳聲清晰可見
同時 依稀可聽到另外一頭的談笑聲
小小的落寞墜入在心間
小時候很膽小 約莫小一吧 深深相信這世間有鬼的存在
裹著頭睡覺 輕聲地哼著歌 害怕看著黑夜瀰漫的房間
小便也總是要憋很久之後 才敢飛快地到外面紓解
媽 這些我都不曾和妳分享過 因為我是那種 很痛也默默忍受的小孩
或許是我不懂的撒嬌 從小到大 幾乎都沒要求過物質方面的需求
看著弟弟輕鬆的擁有想要的東西 心裡也著實的不平衡
但我還是很在意兄弟之情 陪弟弟分享得到新禮物的滿足心情
但我又何嘗不想呢?
自結婚以來婆媳之間的冷戰 加上 爸爸在婚姻上的出軌
媽媽 妳變得不愛回家了 也常常待在娘家那邊
甚至好幾個禮拜不曾見到
雖然後來爸爸的事平復了 但婆媳問題一直存在著
下班之後也只見妳在另外一邊的房間待著 很少過來與我們相聚
或許你的媽媽 會煮菜給你吃 會幫你洗衣服 會督促著你的功課
你會覺得是天經地義 但這些我是從來沒有機會感受到的
每當要寫我的媽媽一類的作文 真的是很徬徨
昧著良心寫對自己很照顧 對老師和同學隱瞞著內心的脆弱
就讓眼淚在夜裡潰流吧 沒事的 明天就會好了
我常常對自己這樣說 即使內心有很多的奢求
就這樣矇混 度過了十多年 此後才漸漸感覺到母親的愛
記得高中的時候 我犯了錯 爸爸也因喝醉酒 催化了憤怒的情緒
開始對我拳打腳踢 父子一度在地上扭打
幸虧媽媽妳在聽到吵罵聲之後 很快地衝了過來
憤怒地罵了爸爸 甚至把爸爸即將丟向我的木椅
搶了過來 並往牆上丟 木椅頓時裂成了兩半
而我也才發現 原來媽媽沒有忘卻我 我仍是妳掛念的一塊心頭肉
真的 我很感動 至今回想起來 都還會哽咽
只是媽媽妳早點抓住我 表達出來就好了…….
上大學之後 我來到了火車要經過四小時才能到的地方
剛來的那些日子 真的很掛念母親妳 家中的一切
也恨不得想趕快逃離學校 飛奔回妳們身邊 或許當時是我還不夠獨立吧
回家與母親相聚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也很高興十多年來沒講到多少話的我們 有了共同的話題
陪妳一同逛街 一起去品嚐美食 雖然在別人眼中僅是很平實的生活
但對我卻有很深的涵意 也才使我踏踏實實的活著
但當時最大的遺憾還是沒能吃到媽媽妳親手燒的菜…
一直到二零零九 今年的過年 才撫平了內心最深切的期盼
在娘家那邊吃到了媽媽親手燒的菜
聽到親戚那邊的讚不絕口 心中是很澎湃的驕傲
但其實也有莫名的感傷 原來媽媽的手藝是那麼好
但卻因一些家庭因素 上天的可惡安排 錯過了這二十餘年的幸福
人生在世 孤單 幸福都是必然的成份 只是每個人的成份比例不同
但無論如何 親人仍是我們一生的死穴 最甜蜜的牽掛
在有這樣的想法之後 我選擇慢慢遺忘過去那份不能滿足的孤單
媽媽 一人在外奮鬥 我會努力保重身體的 不用太擔憂我
我也會努力的學習 才不會讓妳辛苦掙來的學費 白白浪費掉
也希望妳能一直以我為榮 那麼 再多的痛苦也都值得了
未來的日子裡 我會更加拚命的用功 盡早擁有屬於自己的事業
好讓妳能提早退休 好好地遊山玩水 享受清福
我的母親 為了讓我無憂無慮地度過大學生活
又多兼了一份工作 從早上八點工作到晚上十二點 才能休息
媽媽 請妳答應我 妳也要更加地顧好身體 要做適當的休息
千萬不能有差錯 不然尚未盡孝道的我們 心裡會很痛很痛的...
媽媽 母親節快樂 我會期待與妳相聚的日子 我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