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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為什麼天使恨我
作者: 長髮女子 日期: 2012.05.09  天氣:  心情:
這是離開你的方法嗎?在夢中將你殺死,沒有流下一滴淚。醒來時仍在恍惚,不辨真偽。及至發現枕上淚痕,方知現實與夢境的距離,方知夢裡能做的,現實未必能。
 
  依稀記得,夢的顏色,量藍帶著血的昏紅,很難描述的感覺,也許一開始是暈藍色,之後轉成昏紅。總之,你在暈藍夢境中再度將我棄絕,「愛情流失後,所有的聚首都是傷害。」我無言以對,事實如此。只有擎起利刃將你毀去,我才能不需再承受愛情變質後的腐臭。血的顏色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冷然凝神望你,看你在我眼中一點一滴消散無形。啊,昏紅色的血的...
 

  醒後,坐在床上,久久不能自已,難道愛的終極竟是恨?我恨你嗎?我不是在愛著的嗎?想起有人說:恨,是愛不得。
 




  這些日子來,不得不承認,分手其實竟有兩道關口:先與現實中的你道別,你的人避離得好遠,我亦因著環境遷移遠離你,而我卻在我們故事的刪節號裡耽留,不願走向句點,只因刪節號裡儘是愛著我的你,是記憶中溫柔的你。
 




  然而感情豈能沒有現實作憑藉?幾度鼓起勇氣,試圖重新牽起斷了的線,而你說,不能再了!不能再了!我聽見。好強如我,豈能忍受再一次無地自容的棄絕。只是記憶的你太鮮明,堅立如磐石,我幾度推你都不移,如今,連夢亦不願將我放過,你千里尋來,只為讓我斷念。而我除了錯愕,別無他念。
 




  我終究必須進而與記憶中的你道別,如此才得真自由。如果夢裡的你等同記憶,在夢中將你毀去,是否亦即毀去所有過往回憶,如此便能不再愛你?你總說,我的愛太強烈,我承認,然而我無力改變什麼(這是藉口或事實的描述),全有全無,沒有中間。我試過以另一種心態與你相處,是朋友,你說。然而朋友何嘗無親疏?我終究無法忍受一分『平凡』待遇。我抗議、要求,得到的是冷然。是的,我是該明白自己的定位,今非昔比,世界早換了一副容顏,我豈能一再奢求看見昨日的風景。
 




  我的口氣是否仍有太多情緒?這樣的信究竟有何意義?乞憐?訣別?或示威、抗議?到頭來只是石沉大海的沉默。我早該習慣這一切了,不是嗎?
 




  歲末,一個人總覺得冷,連南方的陽光都太溫柔。常在黃昏的時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向戶外陽台,看圓潤夕陽寸寸滑落,悼念你我一度圓潤的曾經。 只是,夕陽日復一日,而曾經,僅得一回。
 




  這其實才是愛的真相,對不對?我們都不完美,豈能奢求完美的愛?只有擁抱殘缺,習慣在殘缺裡尋覓永恆的人,才能去愛。而我發現,自己是個不能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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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12-05-11 00:27
他, 58歲,台北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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