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時候,無端黯然,很有一些悲哀,我怎麽會開始懷疑一切,包括愛情。 所以,別說愛。 你說,那麽,就親愛,我默默然。親愛,親愛,親連著愛。一聲喚,便道盡情的結果,愛到血肉相連,便成親情,親情的愛,勝過愛情曇花一現的絢爛,輕輕的愛,不要深,不要重,方能細水長流中。我這樣說出來,你訝然。 影機上碼一堆書和碟片,抱一個抱枕,可以這樣不言不語的坐在家裏看呆好幾天。屏裏《天國的階梯》飄出一句話,若是錢留不住你,那麽,就用我的命。 瞬時淚落。愛情這朵花,根子是生命。 可是,生命又是什麽呢,它淡漠的生長在世間,又有幾棵上面真能長出緣份的枝葉,開出愛情的花呢? 那些時光,爛漫如春花,那樣的眸如清池,一笑月彎,卻因你改了畫譜。從此,孤燈寒夜,無語言傷,懶道淒涼,原來愛情兩個字,用生命也不一定能寫全。 人生若只初相見,從此停滯,不再深入的上演,該是多好,相見歡,語欣然,沒有暗傷,也就不會有遺憾,拼卻不要後來的抵死纏綿,也要將那朵情花換作一片完美的葉瓣,翠悠悠的清凈而自在,何苦來這極濃極綻後的寒夜冷塵暗香殘留。 愛也不是,恨也不談。 眼裏那彎月變作池裏碎星現。 早已決定一生不再相見,風凈塵落,眼鼻觀心處,一個累字,如青石刻碑,嵌立心間。 愛情可是安徒生的童話,可惜,心已老,字已殘。 你嘴裏輕喚的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子,那個拼卻一生也要揀清愛情的骨骼的呆女子,今時裏,叫愛情,做親情,可算是看破紅塵? 悲與樂,如何評說? 我終是不能夠在時光裏平淡如水漠然攜手不談遺憾,要麽全部,要麽丁滴不要,全扔了開,從此什麽也不談,得一片自在天。終是決然的女子,一根暗刺,穿心入肺,再也撥不出來。 如若世事沒有對錯,世間又何來遺憾,如若世間沒有遺憾,那麽,淚湧時,只是清泉洗眼,過處,一片澈然,冷到極至的景象,才能反襯出身體的溫曖,反著看,世間一切都是應該。 完就是完。 我們,都沒有猜對結果。